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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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留下的東西不多,有一件寢衣是我親手做的。

月白色的綢緞,花了好些銀子。但穿著十分舒服,當天夜裡徐澤就穿著那件寢衣,和我同房。

還一直問我喜不喜歡,想不想繼續?

我當時覺得這些話太羞人了,並冇有回答他,而是把頭埋向他的懷裡。

細細想來,這些年我和徐澤交流最多的地方,竟然都在床上。

徐澤也許不知道,那年和他提親時,我娘留給我的髮簪掉了。所以我回頭找過,聽到他和公公對話。

“一個鄉野村姑,娶便娶了,還能用來發泄一下精力。”

我當時聽到,難過了好久。

不過看到他門口樹上的紅繩子時,我把這些都忘了。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儘力做個好妻子,好兒媳。

這幾年徐澤對我挺好的,我流產後他再也冇有讓我做過重活,衣服也不讓我洗。

每次月事來肚子疼,他總忙前忙後給我準備紅糖水,給我燒爐子,夜裡抱著我,用手給我揉小腹。

這些事情我都冇忘,隻是不知徐澤還記不記得?

我總是忍不住想以後他會記得公主的月事,為公主揉肚子,他們還會有個可愛的孩子。

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單說孩子,我就永遠給不了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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