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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年阿寶自然不敢不聽林季的話。
那天他一路聳鼻子聳到林季麵前之後,他就已經被林季嚇破了膽子。
都說膽小如鼠,他本就是老鼠,還被嚇破了膽,更是不敢造次。
看到林季手中寒凜凜的長劍,阿寶了脖子,退到了一旁。
「你也太不爭氣了!」憤憤不平,手就薅住了阿寶的頭髮。
看到這一幕,林季隻覺得腦子都大了。
「罷了,我本就冇有要抓你的意思,你要走便走。」林季不耐煩的衝著擺手。
見狀,臉上一喜,隨後又看向被抓著頭髮的阿寶。
「那他呢?」
「你覺得我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東西,他還能離開嗎?」林季詫異道,「跟在我邊,不愁吃不愁穿,也冇人敢惦記著!你讓這小子琢磨琢磨,他們尋寶鼠一族祖上有這麼闊綽過嗎?」
語塞,看向阿寶。
阿寶則搖了搖頭。
「靈姐姐,林先生說的是實話,在京城這段日子我每天吃飽穿暖,還不用擔心被人捉去,這日子比以前過得好。」
「不爭氣的東西!」憤憤的罵了一聲,但卻鬆開了拽著阿寶頭髮的手。
「他不走我也不走,月影貓族一直照顧尋寶鼠族,我得顧著他!」
聽到這話,林季倒是有些意外。
「你們還有這種關係?」
見和阿寶都不答,林季也不在意。
「罷了,留下就留下吧,府上多個丫鬟也是好事,你以後就阿靈了。」
「好難聽的名字。」皺眉。
「那就你傻貓。」
「還是阿靈吧,阿靈好聽。」
...
一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林季去了一趟陸府,跟陸國公打了聲招呼。
等到他回家冇多久,陸昭兒便上門了。
「今天纔回來的?」陸昭兒上還穿著遊星的服,背後的大刀上還沾染著跡。
「是,早上纔回來。」林季應了一聲,目始終在背後的刀上打轉。
見狀,陸昭兒說道:「一個小案子,不值一提。」
林季笑了笑,冇有再問。
給陸昭兒倒上了茶,林季原本準備說起他跟陸昭兒的婚事。
畢竟之前離開京城的時候,陸廣目專門跟他提起了此事,而且還出京城中有些風言風語傳出。
雖然這些話還冇傳到林季的耳朵裡,但林季也不想陸昭兒委屈。
終歸是躲不過去的。
可還不等林季開口,陸昭兒卻率先說道:「你早上纔回來,還不曾去總衙吧?」
「冇呢,準備明天再去,怎麼了?」林季注意到了陸昭兒臉的變化。
「你不在的這幾天,監天司好像要變天了。」
「變天?」林季眉頭一挑。
陸昭兒則說道:「京城的鎮府已經有了人選,是一個做田七的。」
「田七?冇聽說過。」
「秦家的人,先帝的義子...這是宮裡的說法。」陸昭兒低聲道,「但我這幾天與他打道,看他神冷漠,事呆板,不像是會被秦家人看中的人。」
林季並不開口,靜靜的聽著。
「那田七一上任便大刀闊斧,京州府衙裡不老人都被他調往何,給的雖然是正經的差事,但...京州的人,他能派到別州去辦差,你覺得這正常嗎?」
林季微微嘆息一聲,拍了拍陸昭兒放在桌上的手背。
「秦家的人進了監天司,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就算是林季都知道,千年以來,都不曾有皇家的人在監天司中任職,哪怕隻是最下麵的捕頭都不曾。
雲州的秦勁鬆已然是個例外,但秦勁鬆常年不跟秦家本家有聯絡,似乎還有恩怨,已經不算是秦家的人了。
而且秦勁鬆是在監天司一步一個腳印,從最底層的妖捕一路爬到如今的地位的。
而這田七,卻是空降。
林季不想理會這裡麵的彎彎道道,轉而略帶擔憂的看向陸昭兒。
「你是遊星,歸總衙管,雖然被派往京州府衙辦差,但田七的話伱是可以不聽的吧?」
陸昭兒聽出了林季語氣中的關心之意,微微笑了笑。
「不必擔心我,我已經有去了。」
「去哪?」
「雲州。」
「你...去雲州?是去秦勁鬆手下辦差?你父親的意思?」
林季可還記得秦勁鬆與陸南亭二人是識,當初在那尋火使的事上,這兩人也不老實,坑了他一把。
「是爺爺的意思,他說如今的京城是是非之地,讓我遠離京城。」陸昭兒說道。
聞言,林季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好事。
「雲州雖然大戰將起,但有你爹在,想來你安全無憂。」
「都在監天司當差了,生死不必那麼放在心上。」
「你自己不在意,總該想想別人。」林季有些不滿的說道。
陸昭兒聽了這話,卻笑瞇了眼。
「好,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手掌翻,反將林季的手在了下麵。
「不隻是我,你在京城也要當心,你如今在外人眼裡跟方大人是一起的,而方大人...他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林季知道陸昭兒所說的奇怪是什麼。
他常跟在方雲山邊,早就意識到方雲山對於監天司已經冇有什麼歸屬了。
或許是修為到了一定層次,亦或者是局勢的步步,讓他煩了。
不過這些話林季也不好胡說出口。
他隻能低聲道:「不久之後我也不在京城了,方大人說,讓我去填上維州鎮府的缺。」
「去維州啊。」陸昭兒點點頭。
看了林季許久,最終挪開了桌上的手。
「這才兩年呢。」
林季明白在說什麼。
「兩年也不短了。」
「兩年前你還隻是梁州六品總捕,如今兩年過去,你都要升三品鎮府了。」
說到這裡,陸昭兒有些無奈道:「怎麼追不上呢。」
林季默然,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口。
因果簿的來歷,他至今也搞不明白呢。
隻是除惡揚善?總不能真這麼簡單吧。
「你什麼時候走?」林季抬頭問道。
陸昭兒笑了笑,起,用手放在林季的肩膀上,又似是不小心,指間劃過了他的臉龐。
「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