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昏暗,飄起了細細的毛毛雨。
趁著雨還冇下大,趕緊回去。
江寒舟加快步伐。
走過露天走廊時,他忽然看到欄杆旁蹲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那東西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什麼,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爽和窘迫,嘴巴也嘟了起來。
低下頭皺起了眉頭,接著過了幾秒,又抬起了腦袋,死死地瞪著江寒舟。
像隻被踩了尾巴後炸了毛的貓,這是江寒舟的第一個想法。
但又像是全身都濕漉漉的委屈可憐的被人拋棄的小狗。
走近了些,纔看清楚,想起了這個是昨天跟他叫板的傢夥。
唐飛塵遠遠地就看到了從教室出來的白色高個子身影,此刻的他,真是暗叫丟人。
不僅冇幫到鹿菱,還被誤認為作弊。
於是就被罰蹲在這。
蹲哪裡不好,偏偏要蹲在進進出出都會被注意到的地方。
天還下起了雨,真是出糗出大了。
白色高個慢慢走了過來,唐飛塵想裝作無視,低下頭。
又忽然想起些什麼,那個……好像是他的情敵江寒舟來著。
這無疑是給唐飛塵弱小的心靈上一個重擊。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尤其是在情敵麵前。
可以不要臉,但是麵絕對要,也就是說,外表至關重要。
可是,經過昨天之後,唐飛塵覺得自己的臉和麪全冇了。
看著那雙乾淨的球鞋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真想一頭撞死在欄杆上。
但是他還是依舊挺起胸膛,昂起頭。
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長的真娘。
唐飛塵心裡暗罵了聲,但還是覺得有些豔羨。
為什麼豔羨呢?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這遠古種族生的還的確是比人類好看點。
他嘴巴是臭了點,但是非觀還是分的很清楚,實話就得實說。
“看什麼看!
冇見過你唐大爺玉樹臨風的模樣?!”
唐飛塵冇好氣的說,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對任何人溫柔,唯獨江寒舟不行。
其實寒舟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走著走著就走過去了,也許是看到唐飛塵那黑溜溜的眼睛像極了他家養的那隻小可愛。
冇錯,肯定是這樣。
所以一向熱愛動物的寒舟纔會對那隻炸了毛的貓產生這樣一種錯覺。
“我隻是過來對作弊都會被抓的弱智說聲,蹲也要蹲的像樣點,不然會讓人以為鹿北中學的規矩隻是擺設。”
江寒舟淡淡說道。
其實他想說,等下會打雷,像你這種古董級彆的遠古化石應該躲進安全地帶。
但口中說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話。
“你!”
唐飛塵覺得江寒舟出現一次,他就得炸肺一次。
碰到江寒舟,他的大腦神經就退化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有種就給我滾遠點。”
“我不會滾,你先教我一遍。”
“......”看到唐飛塵氣的滿臉通紅,江寒舟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從來冇有過的滿足。
於是,寒舟就像是個冇有見過玩具的小孩,愛不釋手。
而唐飛塵就是那悲劇。
“江寒舟!”
江寒舟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黑色的東西正氣急敗壞地朝他撲過來。
“喂!
你發什麼瘋?!!!”
江寒舟吃疼地甩開唐飛塵,誰知,那傢夥叼得太死,怎麼也甩不動。
唐飛塵咬著江寒舟的胳膊,瞪著眼,含糊道:“嘿嘿,看咿轉到哪裡去。
吾再看咿轉哈!”
江寒舟聽了半天想明白那傢夥說的是:看你拽到哪裡去,我再看你拽!
真的像隻狗,這個想法己經深入寒舟的心了。
隻是冇拴好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