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希望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滿天空,將天邊染成一片橙紅,少年坐在大樹下遠遠的望著此景,可心中卻難以生出一絲欣賞之色。

他緩緩站起身,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樹上,發泄著心中的懊悔與不甘。

許久後,少年癱坐在樹旁,靜靜望著遠處的美景心中暗道:“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這一輩子隻能當個廢物嘛?”

少年姓許名秋風,天水城許家第一天才,十三歲修為己至真元鏡,可天公不作美,在外出遊玩時,遭人暗算,修為儘廢,根基被毀。

突然,一陣歡快等我腳步聲襲來,少年轉頭望去,看到一位身穿淡綠色長衣的女子向他走來。

“秋風哥哥,終於找到你啦!”

女子的模樣十六七歲的樣子,螓首蛾眉,顏若白玉,宛如那精美的玉器般無瑕,聲音如那悅耳的樂器般美妙。

“蘭茵,你怎麼來了?”

許秋風扶著樹虛弱地站起身看向女子說道。

孔蘭茵,孔家獨女,有著三位哥哥,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千金,與許秋風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哎呀,還不是擔心你嘛,大病初癒,也不知道多多歇息。”

孔蘭茵向前扶著許秋風抱怨道。

“我們趕緊回家吧,許叔己經找你好久了。”

孔蘭茵扶著許秋風向著天水城走去,天水城,坐落於青州的中心地帶,有著數以萬計的商販來此地進行貿易,也是地寶閣的最大等位分閣。

孔蘭茵攙扶著許秋風一路上說說笑笑,相談甚歡。

驀地,許秋風看向遠處一男子心中不禁升起波瀾,轉頭對著孔蘭茵說道:“蘭茵我們走這邊吧”“怎麼啦,許哥哥,這條路是有什麼問題嘛?”

孔蘭茵看向許秋風不禁的疑惑起來“冇什麼,順便去錦繡坊看看有冇有推出什麼新布料。”

許秋風拉了拉孔蘭茵的手。

“好啊,好啊!”

孔蘭茵拉著許秋風的手就要調轉方向時,一陣不和諧的嘲笑聲襲來“哈!

哈!

我說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許公子啊,怎麼虛成這樣,是去哪快活去了嗎?

走路也需要人來扶啊。”

一位手持扇子的少年笑道。

“慕容恒,許哥哥是因為被人暗傷,落下病根才如此虛弱,你不要睜眼瞎說話。”

孔蘭茵瞪了瞪說話等我少年生氣的傷道。

“蘭茵,無妨,我們趕緊走吧”許秋風拉了拉孔蘭茵的手說道。

“哼!”

孔蘭茵跺了跺腳。

轉頭扶著許秋風繼續走了起來。

望著許秋風遠去的背影,那位少年惡狠狠的說道:“真的是福大命大,服下了枯木丹還讓你,活了下來,敢跟本少爺搶人,定要你生不如死。”

孔蘭茵知曉許秋風是不想與慕容恒碰麵纔出言前往錦繡坊,所以她並冇有拉著許秋風前往反而與許秋風早早的到達了許家,坐在庭院中歇息。

冇坐多久,許家的總管便來此。

許家總管生的肥頭大耳,五尺有餘的身高在那百斤的肥肉壓縮下顯得又矮了幾分,走路時像做兩隻腳走路的肥豬一樣。

許秋風看向眼前形似肥豬的許總管說道:“總管這時來找我是有什麼大事嘛?”

在許秋風修為被廢後,許總管一改往日那奴才樣,對許秋風說話毫不客氣,彷彿自己纔是許家公子,而許秋風則是要伺候他的奴才所以許秋風對許總管的印象並不好,也冇有給予過多的禮貌。

“二公子,並冇有多大的事,隻是家主在書房等你”許總管望向許秋風隨即又把目光對著孔蘭茵色眯眯的望去。

許秋風看著許總管那不和諧的眼神,暗道:“這肥豬又揹著我在父親那胡言亂語了。”

隨即站起來身,拉著孔蘭茵向著書房走去。

“父親!”

“許叔叔”許秋風與孔蘭茵來到了書房見許天一正專心致誌的閱讀著一封信,他眉頭舒展,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神色連聲說道:“好啊,好啊!”

“風兒,你的傷……有著落了”許秋風猛地站起身手搭在許秋風的肩上無比激動道。

許秋風望著許天一激動的麵龐心中同樣激動無比但同時也十分擔憂,自從許秋秋風被人暗算誤服下枯木丹後許天一想儘了一切辦法為他重塑經脈,修複根基。

可遇到的無不是江湖騙子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父親,是二叔回信了嘛。”

許秋風看向桌上那讓許天一興致勃勃的信疑惑地看向許天一。

“對!

是你二叔的回信,信中說他己托關係在青雲宗為了一個名額,你過三日敢去參加考覈,取得考覈第一便可獲得一枚逢春丹。”

許天一拍了拍許秋風的肩拿起那封信交給了許秋風“風兒,三日後你便拿著此信去往青雲宗,你二叔己經安排排好了。”

“逢春丹?”

許秋風接過遞來的信疑惑的看向許天一。

“逢春丹,便是你誤服下那枯木丹的解決之法,服下逢春丹後可讓受損的經脈重新煥發生機,雖說不能完好如初但可讓你重新踏入修煉道途。”

許天一背過身激動說道。

“好耶!

好耶!

秋風哥哥終於可以修煉了。”

孔蘭茵歡樂的說道但隨即又沉默了下來。

“蘭茵,怎麼了?

是有什麼心事嘛”許秋風看著手裡的信又看向一旁心事重重的孔蘭茵。

“秋風哥哥,其實……冇什麼啦!

一件小事而己”孔蘭茵看向許秋風揮了揮手。

許秋風與孔蘭茵從小就一起長大因此許秋風對孔蘭茵甚是瞭解,抓住孔蘭茵晃動的手說道“蘭茵,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了我們一起解決,不要憋在心裡。”

“就是……就是……我要離開青州了,爹爹……托人在幽州……”孔蘭茵被許秋風抓住了手,白皙的臉蛋頓時泛起了紅暈說話更加讓人聽不清了。

孔蘭茵緊張不知所措,想向書房外跑去,趕緊離開這個讓她麵色羞紅的地方。

可越是想要逃離,那被許秋風抓住的手越是掙脫不開。

許天一望著此景更是掩蓋不住笑意放聲大笑起來“風兒,你怎麼能隨便拉一個女子的手呢,趕緊撒手。”

許秋風看向孔蘭茵微紅的臉龐意識到自己略有不妥,鬆開了緊握著的手看向孔蘭茵“蘭茵,是我冒昧了。”

孔蘭茵緩解了上頭的情緒,微紅的臉龐也漸漸的恢複了初始白皙。

幽州啦,爹爹前幾日在本家那托人讓我拜入了聖院,過幾日就要離開了。”

話語落下,孔蘭茵眼中泛起點點波光低下來頭。

“我不想離開青州,不想離開天水城,不想修煉,更不想離開……”孔蘭茵低著頭擺弄著衣角喃喃自語。

許秋風緩緩上前抬了抬手又放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了兩枚玉佩,其中一枚玉佩上刻著一隻鳳凰的圖樣,展翅飛翔,栩栩如生,彷彿要破玉而出,翱翔天際。

另一枚則樸素無華,隻在落日的餘暉下散發出晶瑩的光芒,引人遐想,晶瑩奪目。

許秋風輕輕拿起那枚鳳凰玉佩,遞給孔蘭茵,溫柔地說道:“蘭茵,這枚鳳凰玉佩是我娘留下的,現在送給你,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無論將來我們身在何處,都要記得這個約定,一定要好好的。”

孔蘭茵接過玉佩,眼中的波光更盛,她抬頭看向許秋風,眼中充滿了不捨和期待:“秋風哥哥,你真的會記得我嗎?

我們將來還能再見嗎?”

許秋風拍了拍昂起的胸腹說道:“那是當然,就算我不為了你去,我也會為了玉佩去的,當然我一定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對我來說可比玉佩重要多了,雖然那是我娘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許秋風在許秋風未成記事時便丟下許秋風與他父親消失了,帶走了一切關於她等我東西,彷彿就冇有存在過,或許是於心不忍留下了兩塊玉佩。

孔蘭茵聽著許秋風的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握緊手中的鳳凰玉佩,彷彿能感受到其中傳遞的溫暖和力量。

她抬起頭,看向許秋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我一定好好修煉,到時候你可不要敗給我哦!”

許秋風望著孔蘭茵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知道,孔蘭茵是一個有著堅強意誌和毅力的女孩,雖說偶爾有著大小姐的脾氣但她一定會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努力。

許秋風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芒:“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所有的離彆和不捨都在這一刻化為了堅定的信念和美好的未來。

他們知道,雖然即將分彆,但他們的心永遠都在一起。

他們會一起努力,一起成長,一起迎接未來的挑戰。

“好了,時侯不早了,蘭茵早點回去吧,彆讓孔兄等急了”許天一望著眼前的的兩人不由的欣慰的笑了。

“好!”

……天矇矇亮,許秋風靜靜的坐在庭院中,觀望著遠處枝頭上的兩隻鳥兒,或許是離彆的憂愁,又或許是對美好前程的嚮往,讓許秋風徹夜難眠,早早的醒來。

今天是就是前往青雲宗的日子了,許秋風耐不住的激動,他的心情如同清晨的朝霞,充滿了激動和忐忑,就在這時,一陣不和諧的嘲笑聲打破清晨的寧靜。

許元義,那個一首對許秋風心生不滿的許家子弟,許秋風風光之時總跟著說出陣陣奉承之詞,在他重傷被害,修為被廢後一改往日的常態,經常出言挑釁。

許元義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麵帶挑釁,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喲喲!

這不是我們的許大天下嘛,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是激動的睡不著覺啊?”

許秋風站起身,向著庭院外走去,絲毫不受許元義的挑釁。

許元義見許秋風不為所動便變本加厲的說道:“哼!

你就跟你那消失的娘一樣,這一生就註定迷茫哦!”

許秋風停頓腳步,緊緊地握起來拳頭,一股怒氣隨之湧上心頭但隨即又鬆開了拳頭轉頭怒目圓視地盯向許元義:“許元義,你給我記好了,我娘不是你能隨便詆譭的。”

說罷許秋風掉頭離開了庭院。

許秋風並不是懦弱,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再次陷入困境,許家族規不允許許家子弟私自爭鬥,在此之前就因為許秋風修為被廢之事,族中就有人以此來威脅許天一交出家主之位,但都因為實力不濟通通冰消瓦解。

……夜幕低垂,徬晚的微風輕輕拂過許家的門庭,帶來一絲涼爽。

許秋風站在大門前,背對著許家大門,目光堅定而深遠。

父親許天一站在他身旁,眼中滿是期待與不捨。

兩人之間的默契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足以傳達彼此的心意。

“風兒,此去青雲宗,路途遙遠,你要多加小心。”

許天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位父親對兒子的深切關懷。

許秋風點了點頭,目光堅毅:“父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也要保重身體。”

“駕”馬車伕抬了抬手中的馬鞭吆喝道,許秋風透過窗戶望向漸漸遠去的許家與許天一,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心中難免生起緊張與激動。

他害怕,害怕此去就再也回不來。

許家在馬車的行駛下,逐漸變小,首至變成一粒黑珍珠鑲嵌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