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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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何信把小河村人都獻祭給了邪神,祂逐漸從沉睡在醒來,即時整個岐安縣都將淪為祂的口糧。李七安他們必須儘快趕往距離岐安縣最近的府城——長度府,通知當地知府鶴觀山。快馬加鞭行了兩天一夜,跑死了一匹馬,堪堪在傍晚時分抵達長度府。三人來到長度府,便一路直奔知府衙門。來到府衙門前,他讓小石頭待在車上,便跟著蒲鬆子下車。蒲鬆子將一枚玉佩交給門政,求見知府。門政自然應允,連忙去尋上官。不一會兒,那門政便帶著一人來了,隻見來人身著公服,眉清目秀,笑如水清,一手拿扇,一手負於背後,行走之間自帶一股揮之不去的書香氣。“在下長度府通判,陸之行”,陸之行抬手作揖,兩人以禮還之。李七安還冇見過這大的官,心下微驚。‘這蒲鬆子是何人,竟能讓一府通判笑臉相迎。’當然不排除這位陸通判天生愛笑。陸通判給兩人帶路,一路上不斷跟蒲鬆子噓寒問暖。來到書房前,陸通判敲了敲門,低聲對麵說:“知府大人,蒲鬆子道長到了。”“進。”打開門後,一四五十歲中年男人正站在書案旁,一手捧書,聽見他們便轉過身來。鶴觀山器宇軒昂,瞳孔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長所來何事?”聲如洪鍾,鏗鏘有力。蒲鬆子將小河村一事細細道來。鶴觀山放下書,對他們說:“此事稍後我便匯報朝廷,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蒲鬆子道長一路舟車勞頓,看起來甚是疲憊,若不嫌棄,可要下去歇息一二?”蒲鬆子眉頭緊皺,“也好,還請鶴知府莫要忘了。”說罷,便跟著陸之行離開,李七安自然跟上。陸之行將兩人安排至相鄰院落,李七安死活要和蒲鬆子一個院子,陸之行看蒲鬆子不反對,也就由他去了。不是李七安不願意和蒲鬆子分開,隻是自從來到這,他心一直惴惴不安,隻有待在蒲鬆子身邊纔好些。李七安趁他們收拾東西時,把小石頭領走。又交給衙役一兩銀子,讓他把馬牽下去給它喂點草。在大雍一兩銀子能夠一家三口不怎節儉的生活一個月了,差不多相當於前世的三千。而衙役一年最高不過十二兩銀子,少的可能就二、三兩銀子。衙役收入微薄,還要受上官時不時的剋扣。當然他們還有灰色收入,這使得他們的生活相對小康。再加上衙役身份天然比普通老百姓高一等,所以每年都有人擠破腦袋想進衙門。李七安想著自己還冇來過長度府,就決定帶著小石頭出去逛逛。小石頭蹦蹦跳跳地到處跑,李七安就在後麵看著他。“哥哥哥哥”小石頭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哥哥我想吃糖葫蘆。”隻見不遠處,一個扛著草靶子的商販正吆喝:“賣糖葫蘆咯,誒,糖葫蘆喲又香又甜的糖葫蘆喲”李七安走過去問:“多少錢?給我來串糖葫蘆”那商販說“誒好,兩文錢”“要兩個。”小石頭大聲喊。李七安點點頭說:“行吧。”“兩根糖葫蘆,您拿好。”李七安把糖葫蘆遞給小石頭,小石頭隻拿了一根,把另一個推回他手:“這個是給哥哥的,哥哥也得吃,一起吃纔好吃。”李七安心甜滋滋的,摸了把小石頭的腦袋。回了知府衙門,他又死乞白賴擾著蒲鬆子教他術法武功以作防身之用。蒲鬆子試了試他的底子,便讓他從紮馬步學起,李七安自然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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