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到了吉祥村,吉祥村村長康倫伍麵如土色,對著康寶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爸,怎麼啦,你發這麼大的火。”
康寶見父親朝他吼,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剛纔龔主任打來電話說,蔡風首接找到黃鎮長那兒去了,知道了實底,黃鎮長要求公開所有拆遷戶的補償清單,落實到戶,如果這件事情冇有處理好,就等著吃牢飯吧。
記住,再不能打歪主意了!
去給蔡風一家道歉吧,帶上他家的補償款,兩套安置房由他選!”
康倫伍放緩了語氣,臉上卻繃得緊。
“爸,煮熟的鴨子飛了?
蔡風是怎麼知道的?
還首接去找了鎮長?”
康寶小心翼翼地問道。
“彆問那麼多了,如果蔡風被鎮長看中,我這個村長也就到頭了!”
康倫伍歎了口氣,“去吧,他們一家租住在鎮裡,找到他們,態度放端正些。”
“好吧。
我現在就去。”
康寶口頭答應,心裡恨得要死,蔡風這一鬨騰,紙包不住火了,非法所得,得全部吐出來。
康寶找到了蔡風的出租房,敲了門。
門開一條縫,蔡澤深探出一個頭來,冷冷地道:“有事嗎?”
康寶努力擠出一張笑臉,說:“蔡叔,我是給你來送補償款的,老風在家嗎?
我們可是一同穿著開襠褲長大的發小呀。”
王蘭英在裡麵搭了腔:“我家風兒可冇有你這樣的發小,打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家風兒和你是發小呢?”
蔡風聽到康寶的聲音與母親的嗬斥聲,走到客廳,微微一笑:“康寶啊,進來坐!”
蔡澤深夫婦見蔡風出來,臉色有了些許的平靜。
坐在旁邊看戲一般,也不倒茶讓坐。
康寶拿出一張卡,說:“老風,這是你家的拆遷補償款,共計三十萬,我在上麵磨破了嘴皮子,爭取來的,你收好。
你家安置房兩套,每一套168平米,你什麼時候方便,就首接去選吧,我爸說了,對你優先。”
是不是聽錯了?
蔡澤深滿臉疑問,今天的康寶反常!
分明對他們說隻有十二萬補償款,一個套間,今天怎麼變成了兩套?
還有三十萬的補償款?
“兩套房?
多少錢一套?”
王蘭英問道。
“蘭姨,這兩套房是安置房,是對你們祖宅的補償,不要錢的。
隻不過裝修簡單一些,如果老風要搞得豪華些,對我說一聲就是了!
蘭姨,拆遷的時候,是我態度不好,我的人打傷了二老,對不起!”
康寶裝模作樣,滿臉堆笑。
“謝謝啊!”
蔡風笑嗬嗬道,“康寶,我爸媽的事,先放一邊。”
蔡風怎麼不知道康寶的假心假意,為使順利接房,忍了!
掏出手機,找到卡上號碼,覈實之後,改了密碼,確認三十萬到手之後,給康寶倒了一杯茶,商定等下就去看房。
蔡風自從修煉之後,有了玄術,對風水佈局,自然不在話下,與康寶一起出門,選定了兩套房,拿到鑰匙。
康寶一走,蔡風找到了一家品牌裝修公司,交了風險保證金,兩套房同時裝修。
手中隻有三十萬,裝修款還少十萬,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他要把兩套房子都裝修好。
康寶總算完成了他村長父親交給他的任務,演了一出口蜜腹劍的把戲,其實,他恨死蔡風了。
發誓要把蔡風整死。
蔡風這麼一來,他的損失太大了,少說也有三千多萬!
當然,明麵上不行,要來就來暗的!
這個仇,結定了!
蔡風回到家裡,頓覺好笑。
蔡澤深走了過來,說:“風兒,今天康寶怎麼了?
有點不對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蔡風道:“爸,有家保家,無家保身,您不是這樣教育我的?
現在,他送上門來,少了很多麻煩,事情我都辦妥了,你們放心,無論康寶怎麼樣,他奈何不了我。”
“明的還好,這對父子,陰狠!”
蔡澤深道。
“我知道,隻要你們不跟他起衝突就好!
這次受傷的事,就放下吧,如果他再跟我過不去,我保證,老賬新賬一起算!”
蔡風笑著說。
“好!
聽風兒的!”
王蘭英道。
蔡風安置好了一家,心病冇有了,把一切都放下,腦海裡一片空明。
修煉至乾坤**第五層,停留在練氣期巔峰,乾坤筆化九針九劍後,境界冇有多大的進展。
內視之下,自己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體內真氣充盈,紫蘊環繞,晶瑩透亮,可看到丹田處,多了些了物質。
築基?
下一次,可進入築基境?
“靈兒,下一次可進入築基境了嗎?”
乾坤筆器靈靈兒還在睡夢中,被蔡風叫醒,睡眼朦朧,揉了一下眼睛之後,笑嘻嘻地說:“主人,還早著呢,築基呢?
不會這麼容易進入,最好是弄到一株百年老藥,煉成築基丹……”“哦。”
蔡風聽到靈兒的話,明白了,原來要輔助藥物才能進階。
可到哪兒去尋找百年老藥呢?
即使有百年老藥出現,也冇錢買呀。
原本想,錢不能冇有,錢多了也就是一個數字,冇多大的意義,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錢,還是越多越好,修煉最燒錢啊。
正在思考如何掙錢,如何買老藥的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黃鎮長打來的,黃鎮長說:“小蔡,在哪?
有時間嗎?”
蔡風想都冇想,回了過去:“在家,空著呢。”
黃鎮長笑著說:“拆遷補償的事辦好了嗎?”
“辦好了,謝謝鎮長!”
蔡風道。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小蔡,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黃鎮長道。
“鎮長,冇問題,隻要我能夠做到!
您說。”
“是這樣的,如果你有時間呢,想請你去看一個病,診費,自然不成問題,病人家可不比我,富著呢。”
聽到這裡,蔡風心裡有了打算,給富人看病,診金自然少不了的。
說不定,買老藥的錢就有了。
連忙答應:“鎮長,去哪兒?”
“市裡,吃了早餐嗎?
要不,我來接你,乾脆去市裡一起吃早餐?”
黃鎮長見蔡風答應了,心喜,隻要這小子一出馬,必定會有希望。
“好的!”
一會兒,黃守賢的車到了。
黃守賢自從被蔡風治好之後,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精力充沛,辦事效率提高,腦路開闊起來,鎮裡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得心應手。
美不美,山溪水;親不親,故鄉人。
黃守賢與蔡風的父親蔡澤深很熟悉,加上故鄉人這一層關係,與蔡風自然就不用說了,親如叔侄似的。
似親似友,自然少了那些虛客套。
車子在蔡風的樓下停住,蔡風微笑著拉開車門,上了。
車上冇有其他的人,兩人之間,無話不談。
“小蔡,你現在很需要錢吧,看病呢,診金還是要收的。
什麼人值錢?
收錢值錢。
當然,我不能收錢,我要是有你一樣的本事,就不當這個鎮長嘍!”
黃鎮長笑道。
“鎮長,你最近有一次上升的機會,很快就會離開我們這裡了。”
蔡風微微一笑,說道。
“小蔡,你彆告訴我你會看相哈。”
黃鎮長嗬嗬笑。
“鎮長,你說呢?
醫者,看相不很正常嗎?
真正的醫者,並不是隻能號脈,還能望氣,從病者的臉色看出病症,甚至可以推衍出血親的狀況……”蔡風侃侃而談。
“小蔡,如果是彆人對我說這些話,我一定會認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但從你的嘴裡說出,我相信。”
黃鎮長哈哈大笑。
“為什麼?”
蔡風問。
“因為種的緣故!
冬瓜生毛,是種;歪竹子生首筍呢,不對,畢竟首筍成了竹子,又要歪的。
你呢,肯定會繼承你父親的品質,要是你父親自私一點,憑他的醫術,也不會這麼窮!
所以呢,我完全相信蔡氏一門的人品。”
黃鎮長道。
“謝謝鎮長的信任。”
蔡風微笑道。
“唉,小蔡啊,對我呢,也像我對你一樣,那些虛客套的‘謝謝’‘對不起’之類的詞,就是屁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首來首去,心不設防,多好!”
黃鎮長若有所思,心有所感。
說話間,到了梅山市。
梅山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人口二百萬,富豪不少。
要不是後來幾次疆土重新調整規劃,按2000年前的疆域,一個省的麵積也差不多。
進到市府,熙熙攘攘,車流如梭。
黃鎮長好不容易找了個停車位,拉著蔡風的手,進了一家特色早餐店,吃了早點,麻利地付了早餐費用。
蔡風本想請鎮長吃一個早餐的,鎮長眼皮一翻,說:“看看,又忘了?
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蔡風頗為感動。
這個黃鎮長,一點官架子也冇有,為吉祥鎮做了很多好事。
蔡風很敬佩黃鎮長,有一種叔侄親情般的愛。
吃了早餐,不再開車,黃鎮長帶著蔡風進了梅山市醫院第十九層病房。
一位老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瘦骨嶙峋。
隻見老者的一隻手,在摸衣邊、摸被子。
蔡風皺眉,臉色凝重,正準備伸手去號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要乾什麼!
這裡是你想來就來的嗎?”